唐突

这边放不了的图文都会放等闲居,同名ID可见

雪中春

N/17预个警

看起来好像是骁凤实际是豹凤

乱lun但是又没真乱(这点不是指徐骁和徐凤年)

有吴素出没

徐凤年白蟒半身设定,小时候还控制不住蛇性,有冬眠习惯
一些删掉的见论坛或者后花园(tangtu2222),WL好了再补


世人皆知北凉世子年龄不大,却是个风评极差的知名纨绔。十四五岁,搁寻常人家的少年人身上正是喜欢招猫逗狗鬼见愁的年纪,搁北凉世子身上更是变本加厉。为此当年跟着徐骁打江山的老卒们没少叹气,比骂自家不争气的儿孙还真情实感:他若是单闲不住也就罢了,偏偏小小年纪在男女之事上出名。富贵人家塞通房丫头是一回事,肆无忌惮公开夜宿青楼是另一回事,银子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就当是徐大将军家大业大不心疼,名声一天天的败坏下去了却是怎么才能补。

北凉世子左耳朵塞了这些叹气右耳朵便掏了出去,天天吃饭睡觉打徐骁,一副北凉我最大的做派,但是世上始终有能降住他的物事。

寒冬。

北凉冬长,秋风起后,北凉世子出街的次数就开始减少,天越冷他越不露面,于是在纨绔好色之外又得了个体弱畏寒的考语,为本身不佳的风评加上一些小小的细节。

这事却让陵州大小花街的鸨/子们犯了愁,徐世子不出门,他那三个成日鬼混在一起的小兄弟也没了兴致,青楼的生意竟然减了大半。

和她们一样犯愁的,还有其他人。

“那师妹她……之前种种羞辱,岂不是白受了!”凌州随处可见的嘈杂茶馆一角,麻衣青年一时情急,声音大了些。对面的中年人按住他的手,四下看看,所幸四周大有激动起来口沫横飞的喝茶人,他的声音在里面并不特别引人注意。

他旁边同样着麻衣的少女红了脸,“姐姐们说他要开春才会再出来了,可惜我之前难得约了单独赏月的机会。”她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他喜欢听人讲江湖故事……我也……并不曾受什么……”

少女不施粉黛,容颜清丽。若是有流连勾栏的老手仔细端详,能认出她正是前不久因为勾搭上北凉世子刚有冒头趋势的小清倌。

中年人紧皱眉头压低声音说:“七弟他们已经赶来了,事情不能再拖,还好院里的暗子昨天递了口信,成与不成,就在这一搏了。”

这三人自然不会注意到,在茶馆另外一角,坐着一名带斗笠的白衣青年。青年独占窗边位置,就着熙熙攘攘的街景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杯中残茶,此人正是北凉军中声望日盛的陈芝豹,他平日并不爱在市井和王府露面,且此刻收敛一身气机,竟然没人认出。旁边茶桌上闲人拿北凉世子谈资,他心里半点为义弟出头的念头也没有,只是隐约冒出个念头,小年应该是不怕冷的。

角落三人商量完事情,结账离开,许是对将要做的事情完全没信心,这三人离开时个个愁容满面,陈芝豹瞥去一眼,没有阻拦。


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今晚他们再也不用愁了。

陈芝豹甩了一下枪尖,雪地上划出一道血线,死人的脸上凝固着最后的表情,有激昂的,有恐惧的,唯独没有操心的愁容。

他看看天,雪已经快下完了,月亮冒了头,天上飘着零星几点雪片,不知道是风卷起还是刚才大雪的余韵。这场大雪本来可以好好妆点庭院,给一向有些肃杀冷硬的北凉王院落增加一些柔和景致,可惜此刻刚铺好的雪毯变了一院子的血泥。

“很久没进来这里了。”陈芝豹想,义父府里各种事务一向是禄球儿在打理,他和褚禄山不对付,自己在郊外买了府邸后,来王府的时间便少了。今天本是过来禀报军务,路上意外遇到三年前剿灭门派的余党,盯了一路,最后果然在王府截了个正着。

这事其实褚禄山已有准备,本想借机揪出府内暗子,只是来的人比预想的多,清剿起来并没那么容易。见到意外出现的陈芝豹,他难得没开口惹事只言简意赅说了几个字:

“义父已经在议事厅。”

两人打过照面后各自分开默契杀人,这会院里刺客已经清理得七七八八,只剩满地垂死的呻吟。

陈芝豹忽然转头,他耳力极强,听到义父卧房传来细微声音时毫不犹豫提枪上前,一枪挑开雕花木门,闯了进去。

褚禄山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没想到还有刺客混了进去,他倒是好奇是什么人物,等了一会却没听到打斗声或人的惨叫。只听到轻轻软软的脚步声,然后见到自家义弟出现在门口,陈芝豹则一脸一言难尽的跟在后面。

徐凤年仿佛还没睡醒,晃晃悠悠走出门,站在檐下不动,脸倒是对着院子,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看进眼睛里去。

褚禄山一时也是没说话,要说天底下的道理,儿子从老子房里出来并不算惊世骇俗,搁自家这种天天把义父当沙包打的义弟身上更不出奇,但是……

陈芝豹挑开被子的时候,也没想到里面蜷着徐凤年,少年垂着眼睛慢慢坐起,歪着脑袋往陈芝豹那边转了一转,便自顾自起床朝外走。他们几个兄弟知道小年胎里的毛病,冬日睡得极沉,但会睡梦中四处走动且不爱着衣。徐骁征战带着他时,几兄弟经常冬夜睡到半夜一个激灵发现被窝里钻进来一个冰凉凉的小娃儿。赵先生李先生这些见多识广的高人来看过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说尽量不要惊扰,让他自己慢慢醒转。

原来这毛病还没好。

徐凤年还是没醒,要晃不晃的赤脚站在那,少年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条,细伶伶的关节处因为寒冷染了薄红。不知道因为月光还是雪光,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崽子忽然陌生得不认识,陈芝豹别开眼睛,不敢往下看。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静无比,甚至能听到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陈芝豹此刻竟然盼着对着义弟向来谄媚的禄球儿出来说几句,只是褚禄山大概也察觉到氛围微妙,该死的闭了嘴。

幸好这会徐骁的脚步打破了沉寂,徐骁披着一件旧毛皮大氅拢着手走近徐凤年身边,轻声问了一句:“凤年?”

徐凤年低低嗯了一声,依然是迷迷糊糊的样子,直接晃倒在徐骁身上,又不肯往下滑,怕冷一样贴着那件大氅垫着脚尖往上蹭,想要汲取活人身上的热气。

是条细白的小蛇,陈芝豹想。

徐骁笑骂:“小长虫,这什么毛病,怕不是想量了身高吞了我。”说完一巴掌拍在少年tun上,啪的一声,听来格外清脆。

陈芝豹猛然醒过来一样,连忙再次移开视线。

徐凤年遭这一拍终于真正醒过来,气鼓鼓推开徐骁:“你怎么在这?”

徐骁被他气笑,“这是我院子,我怎么不在。白天我不是说了今天晚上警醒点,别到处乱走?”他指指院子:“你这爱钻人被窝的毛病也不改改,哪天我们爷俩被一窝端了怎么办。”

徐凤年这才看到满院尸体,他似乎看到认识的面孔,往前走了几步想去辨认,又停了下来,一只赤脚刚刚踩进血泥里。

“是她……”

少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身体有些颤抖。

“怕了?”徐骁跟在身后。

少年明显咬着牙才说出整话:“怕个卵。”

徐骁笑起来,解下大氅裹住少年的身体将他抱起,随便和两名义子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褚禄山和陈芝豹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好像忽然想起和对方素日不对付,各自讪讪走开。


陈芝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而复返,鬼使神差一般,他回到北凉王府,潜入那个院子,挑开义父卧房新换上的窗户纸。

————————中略————————————————————


徐骁和徐凤年来看他,他对徐骁一如既往,自此对徐凤年却冷淡了很多,乃至于之后到了见面也无话可说的境地。

再次开口已是太安城内,两边城墙高耸的御道之上,其他人退开不敢靠近。

白发蟒服的男子和着鲜红蟒衣的白衣兵圣已立于世人皆知的敌对局面,两人此刻却并肩在墙根下行走。

陈芝豹平静道:“……你还有几年时间积蓄实力。不过等我没了耐心,北莽差不多也要大举南下,到时候腹背受敌,你要是还没能打通西域,就等着把大将军积攒下来的家底都消耗殆尽吧。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守业失败,徐家不得不逃亡西域,我肯定第一个截杀你。你死在梅子酒下,好歹对得起你的身份,总好过被朝廷暗中袭杀。”

徐凤年一手滑过城墙,没有说话。

原本公认油嘴滑舌的北凉世子沉默寡言,反而是常年不苟言笑的陈芝豹说话更多,“我等了那么多年,没有等到你死于横祸,也不介意再等几年,等你死于两朝争锋的大势。北凉三十万铁骑,该是义父的,就是他的,我作为曾经的义子,不好争也不敢抢,可你一个连春秋战事都没有经历过的人物,不是你如何精于韬光养晦,不是如何白絮其外金玉其中,就可以轻轻松松拿到手上的。天底下有很多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惜这一件,不算在内。”

太安城内藏龙卧虎,自然有该听到这番对话的人把这话听进了耳里,他们都以为这番对话二人表面平静,内里不知如何惊涛骇浪。

却不知陈芝豹此刻心里一片平和,就如同雪夜梦中,他站在窗户外看着徐骁抱着小年一般无二。他醒后并不曾惶恐自己竟疑心父子乱伦,小年长成这般模样,就应该躺在义父怀里,这是天底下天经地义的事情之一。而义父走后,有些东西就应该交到他陈芝豹手里,这也是天经地义。

徐凤年手指触碰着微凉的墙壁,平静说道:“我等你。”

陈芝豹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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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就是青少年xing教育刻不容缓,不过陈芝豹这种逻辑诡异且自洽的,估计教育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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